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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道部内部干净整洁、没有一丝杂乱之感,和外表有着云泥之别。
在9m宽11米长的长方形木板地,装备剑道服、手握的竹剑的徐芃珊和苍井美纪站在其两端。透过金属护条,两人紧紧盯着对方。
徐芃珊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能再说一次你的名字吗?”
“蒼井美紀(aoimiki——罗马音)。”
“啊哦咦咪机?”
“はい。(是)”
……完全听不懂。
“司咪密码森(抱歉),呃……日语的中国话怎么说来着,”徐芃珊在脑中的“二次元”记忆区翻找着,“丘、丘裹酷裹跌,咦跌斯卡?(用中国话可以吗?)”
“ええ、中国語ですか?ええと……(诶?中国话吗?让我想想……)”
苍井美纪手指抵着下巴想了一会。
“偶系……”
可能是怕说的不标准,她特地指着自己说道。
“藏,不,苍井霉纪。”
尽管不断纠正,但她还是说的很蹩脚。
不过,徐芃珊能听懂了。
“苍井美纪?”
“はい、そうです。(是,就是这样。)”苍井美纪很开心的笑了,“良かった~やっと誰かが私の中国語を理解することができる。(太好了,总算有人明白了。)”
那发自真心的笑靥在娇嫩的脸蛋上如桔梗花般展开,纯粹的美看的徐芃珊一时愣了神。
“好美……”他低声喃喃道。
“ええ?!きれい?あたし?冗談じゃないよ~~(诶?!好美?我?别开玩笑呀~~)”
突如其来的赞美让美纪羞红到了耳根,言行有些慌乱。
她微微低头,映入眼帘的娇小的身躯就算穿上了宽大的剑道服也几乎比母亲小了一圈。
这样贫瘠又没有力量的身材……美吗?
苍井美纪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评价自己。
站在比试场上,两人之间的气氛本该充满紧绷感,现在却变得有些奇怪,甚至洋溢着一种男女之间说不明道不白的暧昧。
从两人对话伊始便在一旁默默注视的少妇,看到自己女儿扭扭捏捏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美纪!”
震耳欲聋的怒吼吓得苍井美纪浑身猛然一震。
“你在干嘛?气势上已经落后别人一大截了。”
“す、すみません‼”
苍井美纪连忙重整态势,徐芃珊也收起欣赏的目光,拿出比试应有的严肃态度。
除去还有些许的尴尬,场上回归了一开始的紧张气氛。
两人向前滑三大步,停在白色短线。
接着两人拔剑,同时做一个蹲踞,两把竹剑前端相接,直指对方咽喉。
这姿势持续了一会,两人站起身,剑尖下垂,向后退五小步。
随后再次举剑指向对方的咽喉。
此时,无需裁判号令,比试正式开始。
起初两人的维持着开始的姿势,缓缓拉开距离,没有动作。
剑道比试只要击中一次便可分出胜负,所以往往瞬息间便可结束。
两人在互相试探,揣测对方的心思。
当一方先挥剑攻击,另一方面临两种选择:
一种是以对方挥剑的方向挥剑攻击,也就是朝对方无法防御的部位攻击,相对的,自己也无法防御。两方都不设防,此时速度和挥剑时机占优者获胜。
另一种则是抬剑防御。看似被动,实际上有着反杀的可能。
苍井美纪前踏一步,缩减距离。
这是攻击的前兆。
“ど!”
这是要攻击有效击打部位——肋骨的告知。剑道要求赢得光明磊落,让对手信服,所以在进攻前会喊出攻击的地方。
然而仅仅知道要攻击那里,要防住还是很困难的,因为有无数条攻击方向可以击打到肋骨。
徐芃珊紧绷着身体观察苍井美纪的一举一动,试着从中预测她的攻击方向。
“?”
苍井美纪的动作,异常熟悉,徐芃珊总觉得在哪见过。
试着回想,一本黑白漫中男人手握太刀的经典一幕与苍井美纪重叠在了一起。
那个动作……难道。
没有犹豫的余地,徐芃珊跟随着直觉,挥动了竹剑。
“啪!”
徐芃珊的剑尖精准的击中了剑中,本就在力量弱人一等的苍井美纪挨了这一击后,虎口发麻,竹剑被击得偏向一边。
此时的苍井美纪,破绽百出。
“面!”
徐芃珊抬剑挥向美纪的面部,赢得了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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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可以嘛,小丫头,挺强的啊。”
“唔……”
刚脱下剑道服的徐芃珊被豪迈大笑的少妇大力拍着后背。
“态度转变的真快,明明之前还说我细胳膊细腿的。”
“我这人就看实力。你实力强,我就对你好,就这么简单。”
简直跟原始部族里的弱肉强食观念一样,这个大妈怕不是从远古穿越过来的。
徐芃珊不禁有些汗颜。
“对了,还没给你正式介绍一下。”
少妇指着自己说道:
“我叫苍井理恵。”
明明名字里带着“理”和“惠”,实际形象和性格却和这两字压根不沾边。
接着她指向不远处,沮丧地脱下剑道服的苍井美纪。
“那边那个弱不禁风就是我女儿。”
呃……这么评价女儿不太好吧,虽然是事实没错了。刚见面就开始干涉别人家事实在冒犯,徐芃珊也不好说什么。
“你们是从日本过来的吗?”
“嗯,我们一个月前从大板那边搬过来的。”
“诶,”徐芃珊很惊讶,“才搬来一个月而且,但你的中文都和中国人无异了。”
“我嫁给她爸爸,改姓苍井前,经常来中国交流剑术,久而久之就学会了。”
“交流?”
徐芃珊总觉得这两字在这个少妇口中说出,很别扭。
“当然是指踢馆,武术之间不打起来怎么算交流?”
果然……
在好几年前,大概是小学的时候,曾流传这一位日本女剑客四处踢馆,将中国大半地区的武馆都踢了个遍,随后突然消失的传说。
难道……不会吧?
那女剑客至今在武术界也是被通缉的头号人物,就连徐芃珊的师傅在提及她时都不免气愤。
总觉得认识了一号很不得了的人物啊。
苍井理惠眼珠一转,不满地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苍井美纪。
“你要杵在那多久啊!输了就输了,下次再赢回来不就行了。”
可能是视角的缘故,苍井理惠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而徐芃珊却能看到她的侧脸。
刘海盖住了她的上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小巧的嘴唇在呢喃着什么。
她浑身颤抖,冷汗淋漓,就好像被逼至角落的小兔子般。
“負けた、まだ負けた……(输了,我又输了。)”
朝她靠近的徐芃珊,听到了这样的低吟。
“你没事吧?”
徐芃珊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让她整个人吓得跳了起来。
“呀!”
看清来者后,她更是大叫一声,双手交叉说道。
“エ、エロなことはだめ!(涩涩的事情不可以!)”
“啊?”
这仿佛自己要把她强-奸的反应,给徐芃珊整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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